和平这东西,在泰柬边境就像是雨季里短暂的晴天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人们总以为这次不一样,毕竟东盟大佬们亲自下场撮合,两个月前那份停火协议墨迹都还没干透呢。可谁能想到,九月的风没吹走闷热,反倒把火药桶给点着了。9月17号那天的枪声和催泪瓦斯的味道,无情地告诉所有人:别傻了,和平还远着呢。
一时间,真相这玩意儿,也变得跟现场的烟雾一样,呛人又看不真切。柬埔寨这边哭得梨花带雨,控诉泰国三百多号军警,开着防暴车就冲进了班迭棉吉省,二话不说就拉铁丝网,还对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放催泪弹、打橡皮子弹。一时间人仰马翻,28个平民倒在地上呻吟,那场面,听着就让人揪心。
可镜头一转,泰国那边讲的完全是另一个故事。他们说,是柬埔寨两百多号民众和僧侣先不讲规矩,越界来拆他们“自家领土上”的防护栏。不光拆,还拿着棍子、石头,甚至弹弓攻击警察。警察蜀黍们忍无可忍,才用了“最低限度”的武力自保,结果自己这边也挂了彩,四五个人受伤,一个还伤了眼睛。你说,这事儿找谁说理去?
早就看你不顺眼了
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这根弦,其实早就绷得快断了。冲突前一个月的八月份,泰国军方就在沙缴府那块谁也说不清的争议地上,大张旗鼓地铺铁丝网。他们管这叫“合法边界标识”,但在柬埔寨人眼里,这跟强盗跑到你家院子里圈地没啥两样,毕竟那是他们“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”。
疙瘩就这么留下了。冲突前一天,也就是16号,两百多个柬埔寨村民和僧侣实在憋不住了,自发跑去边境,想用最原始的办法——手撕铁丝网,来捍卫自己的家园。现场的照片传出来,一边是拿着破木棍的平民,一边是荷枪实弹的军警,那画面,充满了无声的对抗。火药已经堆满,就差那么一丁点火星子了。
第二天,火星子如约而至。至于是谁先动的手,在第一颗催泪弹炸开的时候,就已经不重要了。那份签了才两个月的停火协议,在现实面前脆弱得像张草纸,风一吹就散了。
家伙什都亮出来了
如果说石头和橡皮子弹只是开胃小菜,那接下来双方的动作,就真是把整个地区的神经都给搞紧张了。泰国军方反应神速,M60A3主战坦克和“蝰蛇”装甲车直接开到了前线,黑洞洞的炮口就那么直愣愣地对着争议区。新上任的总理阿努廷更是个狠角色,立马宣布冲突地区戒严,军方全面接管。
柬埔寨也不是吃素的,火箭炮部队随即部署到位。你很难想象,这两个国家的重兵集团,最近的阵地竟然只隔了200米。这已经不是什么对峙了,这简直就是两支上了膛的枪,死死地顶在了对方的太阳穴上,稍微哪个士兵手一抖,一场真正的战争就可能瞬间爆发。
更要命的是,泰方还甩出了一份最后通牒,话说得相当不客气:下次开会再谈不拢,柬埔寨人必须在30天内从争议区滚蛋。这哪是谈判,这分明就是逐客令,直接把柬埔寨逼到了墙角,和平的门缝算是被彻底堵死了。
和事佬们跑断了腿
家门口眼看要起火,国际社会不可能坐视不管。柬埔寨首相洪玛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第一时间就给东盟轮值主席国马来西亚的总理安瓦尔写信求救。安瓦尔也是个实在人,立马拿起电话两头劝,反反复复就一句话:冷静,冷静,千万别动手。
而地区内的另一个大块头——中国,也早就悄悄在背后发力。冲突前两天,中国特使还在曼谷跟泰国军方高层喝茶,劝他们“以和为贵”。更有意思的是,柬埔寨副首相孙占托,作为洪森家族的铁杆心腹,在那个节骨眼上“闪电”访华。这背后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,柬埔寨这是把中国当成了最信得过的靠山和调解人。
远在大洋彼岸的特朗普政府,正忙着自己的“美国优先”,东南亚这点小摩擦,显然不在他们的雷达上。这反倒让东盟和北京的角色,显得格外吃重。可惜,尽管各路和事佬跑断了腿,17号晚上当东盟观察团赶到现场时,看到的依旧是剑拔弩张的士兵和散不去的硝烟。
边境冲突是门好生意
为什么好话歹话说尽了,两国还是非要往死里磕?说白了,这哪是争地,分明是国内政治的续集。泰柬七百多公里的边境线,历史留下的界碑少得可怜,再加上柏威夏寺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,两国心里早就憋着火了。
更深层的原因,藏在各自的家里。泰国国内政坛三天两头唱大戏,这时候在外面搞点事,树立一个外部敌人,秀一下肌肉,绝对是转移内部矛盾、拉拢人心的好牌。柬埔寨那边呢?这套路也玩得贼溜,每当经济不行或者政治上遇到麻烦,就把“民族主义”这张牌打得震天响。
这出老掉牙的剧本,两国政客演得不亦乐乎。于是乎,本来可以坐下来慢慢磨的领土问题,被掺和了太多的政治算计。可怜了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边境线上的普通人,他们的家园成了政客的棋盘,他们的生活和安宁,成了这场权力游戏中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。
结语
泰柬边境的这场风波,就是一团由历史旧怨、现实利益和政治算计缠绕起来的乱麻。它伤害的不仅是两国人民的感情,更是在给整个东南亚的稳定合作添堵。国际社会再怎么斡旋,也只是个外力。如果两国当家的不能真的把老百姓的日子和地区的安宁放在心上,收起那些小算盘,真诚地坐下来谈,那任何协议都可能再变废纸。边境线上的硝烟,恐怕还会吹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