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2年深秋，东京盟军司令部的咖啡杯突然砸在地上。麦克阿瑟盯着刚送来的电报，老花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扶——印度军队正在中印边境集结。这位朝鲜战场吃过亏的老将脱口而出："这帮印度佬脑袋让门挤了？敢去招惹中国？"办公室里的参谋们憋着不敢笑，谁不知道三年前云山战役后，老爷子听见"志愿军"仨字就犯怵。
那会儿朝鲜战场正打得热闹，麦克阿瑟叼着玉米芯烟斗跟记者吹牛："小伙子们圣诞节准能回家吃火鸡！"结果平安夜当天，零下三十度的风雪里突然冒出无数绑着白床单的"雪人"。美军骑兵第一师的老兵后来回忆："枪栓都冻住了，中国兵却像雪豹似的扑上来，胶鞋踩在雪地上连个声儿都没有。"三百门重炮轰出的钢铁弹幕，愣是没拦住那些猫着腰冲锋的身影。等天亮清点人数，七个满编连队愣是凑不齐一个排。
新德里那边可不知道这些门道。尼赫鲁端着英式红茶对将领们说："中国人刚经历三年自然灾害，坦克还不如我们多。"他哪想得到北京西山的作战室里，参谋们正拿着朝鲜战场的作战地图当教案。有个参加过上甘岭战役的团长说得实在："印度兵要能比美军难打，老子把姓倒着写！"炊事班老班长更逗，边切白菜边嘀咕："三哥那阅兵式上的摩托车杂技，还能当坦克使咋的？"
克节朗河谷打起来那天，麦克阿瑟正在夏威夷疗养。副官念战报时他忽然坐直了身子："中国军队用上了'围点打援'？这不是朝鲜的老套路嘛！"老爷子猜得挺准——瓦弄方向那个穿插营，正是当年端掉美军北极熊团的老部队。有个排长带着战士们学朝鲜战场上的土法子，把绑腿接成长绳往悬崖下溜，神不知鬼不觉摸到印军指挥部后头。印度兵正围着篝火煮咖喱呢，抬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，勺子都吓掉了。
西线更绝。有个连长发现印军阵地摆得像英国仪仗队，当即乐了："这不活靶子嘛！"连夜带人把82迫击炮拆成零件，肩扛手提运上山头。天亮后印度兵正刷牙呢，炮弹劈头盖脸砸下来。后来被俘的印军第七旅旅长还委屈："你们不按操典来！"押送他的小战士一撇嘴："俺们班长说过，能躺着打枪绝不站着——您那操典管棺材板不？"
战报传到东京那天，麦克阿瑟的勤务兵听见书房里摔东西。老爷子对着印度地图骂街："蠢货！山地战敢和中国兵拼夜战？我们在朝鲜吃过的亏，他们倒要再尝一遍！"参谋们憋着笑记录金句，谁不知道云山战役后，老爷子把"圣诞节回家"的演讲稿全塞进了碎纸机。最损的是英国《泰晤士报》的记者，故意问他怎么看印度溃败，老麦克哼了一声："建议他们先问问李奇微——当然，得等这位'老同学'从心脏病发作中缓过来。"
北京这边倒是风轻云淡。总参作战部的参谋发现个趣事：印军撤退时扔的皮靴比咱们缴获的还多。原来不少印度兵嫌英式皮靴打滑，抢着穿缴获的解放鞋跑路。炊事班老王头听说后拍大腿乐："得！下回咱往鞋底印'中国制造'，省得三哥跑错方向！"倒是被俘的印军达尔维准将说了句公道话："我们以为在和1947年的中国军队作战。"押送他的指导员乐了："您该庆幸没遇上1950年的志愿军——那会儿我们连炒面都吃不上呢！"
战争结束那天，麦克阿瑟正在写回忆录。副官问他怎么评价中印战争，老爷子钢笔一顿："告诉印度人个秘密——中国兵在零下四十度能靠冻土豆坚持七天。他们倒好，在海拔四千米嫌巧克力太硬！"说完突然想起什么，翻出张泛黄的照片。那是朝鲜战场上一个冻成冰雕仍保持冲锋姿势的志愿军战士，背后用刺刀刻着行小字："圣诞节快乐，麦克阿瑟将军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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