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在1996年的夏天,北京,今天的故事得从代哥的一位妹妹说起。
她叫陈红,是代哥在北京认识的,姓陈,自己在北京经营着一家叫红屋豪斯的夜总会,确实是个女强人,那年她三十岁,刚好比代哥小三岁。
那时,陈红和她的闺蜜李琴关系特别好。李琴有个哥哥,来自吉林市,姓熊,绰号熊宝财。这熊宝财在吉林市挖矿是个久经考验的行家,家庭背景非常雄厚。
李琴帮忙牵线,陈红和熊大哥很快认识。后来,熊宝财专门来到北京,去陈红的夜总会玩了一圈。
那天晚上,几个人一起喝酒。陈红看着熊宝财,心里觉得他还挺靠谱。熊宝财听了李琴的话,也觉得陈红对他印象不错。
他趁机对陈红说:“妹子,开这么大的夜总会,肯定赚钱。如果愿意,我们可以一起开个矿,我在东北正好有个新矿项目。”
陈红一听这话,眼睛立刻亮了。她平时就喜欢研究赚钱的项目,除了交朋友,做生意是她最大的乐趣。她想,这个投资绝对可行!昔日东北挖矿的生意向来不错,只是赚多少的问题,赔本的事儿根本不可能。
陈红越想越觉得这个机会靠谱,便跟随熊宝财去了吉林市。熊宝财的矿场叫宝阳矿业,在吉林市响当当的。虽然后来有些衰落,但在当时是个不小的项目。
陈红到矿场一看,还真是规模不小,各方面也看上去有模有样。经过一番商量,陈红毫不犹豫地投了360万。
这是她第一次投资,熊宝财拍着胸脯保证:“妹子,你放心,我们这个矿生意稳赚不赔,保证三个月回本,最多五个月。如果你不想做了,我会保证你随时能拿回本金。要是赚钱了,我们再继续合作。”
陈红对李琴介绍的项目有了信心,立刻把钱投了进来。头一个月,果然赚了不少,分了七八万。第二个月收益更丰厚,直接到手十万,前两个月共计近二十万进了钱包。
然而,从那之后,钱就没见过影子。转眼半年过去,陈红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大,毕竟她投了三百多万,只看到了二十万,这简直让人气愤!熊宝财的话简直不靠谱,分明是在撒谎。
到底矿场能不能赚钱,陈红心里一点底也没有。越想越气,脸色变得难看,没和李琴打招呼,直接拨通了熊宝财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后,陈红立刻开口:“喂,财哥,我是陈红啊!”
“哦,陈红啊?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?”熊宝财在电话那边,显得很开心。
“财哥,我心里不踏实,想问问你。”陈红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。
“有什么不踏实的,直说呗,咱们谁跟谁啊。”熊宝财态度很大方。
“哥,我那矿,前两个月分了不到二十万,半年了再没见到一分钱!”陈红忍不住诉苦。
“这事我正在考虑呢。老矿是赚钱,但你投的和我其他矿没关系。新矿得买设备,今年效益又不好。等明年情况好转,我再多给你分点。”熊宝财慢条斯理地说。
陈红一听,急了:“财哥,你不能让我一直等!”
“你懂什么!”熊宝财有些不耐烦地说道。
陈红气得心里发堵,声音也高了:“我投了三百多万,只看到二十万,你让我怎么办!我气得不行,能不能再多分我点利润?”
“妹子,做买卖总有起伏,正常得很。虽然我说这个矿稳赚不赔,但收入高低也不一定。遇上效益差的时刻,大家都得勒紧裤腰带,难道因为生意不好,我还得给你倒贴?”熊宝财义正辞严地说。
“熊哥,你当初拍着胸脯说肯定能赚,还说三个月最多五个月就回本。”陈红急得脸都红了。
“妹子,你想得太简单了。我只保证了生意不会赔,但收入有波动是正常的。说好的时候三五个月能回本,我并没保证天天都赚啊。”熊宝财继续解释。
“熊哥,要这样的话,那我就不玩了,把本金退给我。”陈红气得身体发抖。
“妹子,哪有这个道理?你说不玩就不玩,想退钱就退钱?大家都这样,生意还怎么做?我也去找人投资,赚了继续,不赚就退钱,哪有这样的好事?”熊宝财也提高了音量。
“熊哥,你当初那么说的,要是你不答应,我肯定没投。”陈红眼眶湿润,声音哽咽。
“妹子,我跟你说句实话,如果你想继续做,可以;不想做,那就算了。但钱我绝对不会退。”熊宝财态度坚决。
“熊哥,你这么说,我真要去找你理论。”陈红咬牙切齿地威胁。
“你去找我也没用,妹子。即便你找到谁,我的钱一分都不会还。我这边还有一堆事儿,先挂了。”熊宝财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。
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,陈红气得把手机摔在桌上,大骂:“什么玩意儿!投了三百多万,半年只分二十万,这是什么事儿啊!不行,我得去找他理论!”
可这笔钱要不回来了,陈红越想越气,却又无计可施。琢磨了半天,她决定给李琴打个电话,毕竟是通过李琴才认识的熊宝财。电话一响,陈红忙喊:“喂,李琴,我是红姐。”
“哦,红姐呀,怎么了?”李琴那头回应。
“你在哪呢?”陈红急切地问。
“在长春。”李琴回答。
“你和熊宝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”陈红忍不住问。
“怎么了,红姐?”李琴显得有些懵。
“你说怎么了!熊宝财是个什么人!当初你介绍给我的,我投了三百多万,你也知道。经过半年只分了不到二十万,我要找他要本金,他却不退。你得帮我找他去!”陈红怒不可遏。
“红姐,我真的帮不了你。”李琴似乎很无奈。
“为什么不能?我可是在你这儿认识他的!”陈红越发不满。
“红姐,我当初和他混是为了那点钱,我也拿了十多万,但咱们早就没联系了。”李琴叹气。
“你怎么能这样!你不是说他是你哥哥吗?”陈红目瞪口呆。
“那时候是,现在不是。他老婆知道了,差点把我打死。”李琴害怕地说。
“你可真行!但你得帮我找到他!”陈红苦苦恳求。
“那好吧,红姐,如果你能过来就好。”李琴问。
“行!我马上订票,直接飞吉林找你们。”
2
陈红决心已决。
“行,红姐,我这边等你。我知道他矿场的位置,到时我带你去。”李琴说。
“好嘞。”陈红松了口气。
“你们不是签了合同吗?把合同带上,咱们找他谈一谈。”李琴提醒。
“没问题。”陈红点点头。
“那你快点。”李琴催促。
“我现在就去买票。”陈红说完便挂了电话。心里头一阵憋屈,谁遇上这种事能甘心呢?三百六十万,就这么打了水漂。以前说好的事情如今全变了样,要是早知道会这样,她打死也不会参与其中。
说干就干,陈红立刻买了张机票,直飞长春,三个小时后便抵达。
记得当年,李琴开着一辆火红的马自达六,那可是1996年,开出去倍有面子。李琴这个人,挺实际,只要有钱赚,和谁合作都行,这脾气也让她赚了不少。
李琴接上陈红,两人找到一家离香格里拉不远的日料店吃饭。
吃着饭,陈红对李琴一脸委屈:“小琴,你说这是什么事?我投了360万,半年只分到了不到20万。我去找他要钱,他居然说让我随便找,钱一分不给。”
“别着急,姐,今晚我们先住下,明早我带你去宝阳矿场,离这儿不远。”李琴安慰道。
“好的。”陈红叹了口气。
香格里拉太贵,李琴舍不得花那个钱招待陈红,毕竟她自己挣得不易,和陈红根本没法比。两人就找了个小宾馆,将就一宿。
第二天早上,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,朝吉林市出发,终于到了宝阳矿业。看见矿场规模不小。
保安在门口拦下她们:“你们找谁?”
“找熊宝财。”陈红回答。
“财哥在里面,进去吧。”保安指了指。
两人径直走进屋,只见熊宝财正在啃西瓜,头大得像个西瓜,体重至少有二百六十斤,坐在那里简直像一座肉山。
李琴一进屋,就喊:“财哥。”
熊宝财抬头一看是李琴,笑道:“哟,李琴,怎么来了?想我啦?”
“财哥,不是,我这有个好姐妹红姐找你。”李琴连忙解释。
熊宝财朝着陈红看过来,显得有些疑惑:“陈红,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?”
“财哥,电话里没法说清楚,我必须亲自来。”陈红忧愁地说。
“妹子,你这不是瞎折腾吗?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,你来不来都没区别,钱我肯定不能给你。”熊宝财显得有点不耐烦。
“我千里迢迢跑来,请你把本金还给我,我真的很不容易。”陈红急切地说。
“妹子,这事儿可不是这么简单,我还是那句话,你愿意继续合作的话,就等明年情况好转了,我多给你点。”熊宝财依旧坚持。
“财哥,我可不是小孩儿,我在北京开了这么多年夜总会,你别用这些话来糊弄我。我投了360万,你只给我分了不到20万,那20万我不要了,你把剩下的340万还给我。”
“妹子,你要这么说,凭什么我给你?这没写在合同里的事,我可不认。”熊宝财脸上显现出一丝冷漠,“就算签了,我做事也有我的道理,一旦不想理会,就没得谈。”
“你找谁都没用。”熊宝财毫不在意。陈红一听,气得几乎要晕过去,心里明白这是碰上了个不讲道理的,跟这种人讲理太没效果。这下她真愁了,该怎么办呢?又能找谁帮忙?
陈红咬了咬牙,摆了摆手:“财哥,那我今天就不走了。”
“你不走?”熊宝财愣了一下。
“对,我就赖这里了。反正你有家室,还带着老婆。你想回家,我就跟你回去。”陈红摆出一副必死的决心。
“你这是想学泼妇吧?”熊宝财皱眉。
“我不管什么泼妇,我挣钱不容易,什么时候把钱给我,我不走,不给,我就跟着你。”陈红态度坚决。
“行,妹子,你这么说,我要是再没点表示,那我不够意思。钱,我给你。”熊宝财说。
“财哥,求你了,把钱还给我,我真的太难了。”陈红满脸期待。
“行,给你,不要再磨蹭了。你们坐着,我去打个电话。”熊宝财说完,拿起手机,“大眼,过来一趟,带几个人过来。”
“哥,啥事儿?”电话那头问。
“上来,带几个兄弟过来就行。”熊宝财简洁地说。
“好的。”对方答应后挂了电话。
陈红一旁听着,立刻警觉地问:“财哥,你这是啥意思?”
熊宝财坐着,装作无事:“没啥,妹子,别多想。我叫他们来是给你凑钱,你想多了。”
不一会,门外响起“哐当”一声,门被撞开,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个子,身上全是肌肉,曾是长春体工队的,练过拳击和散打。
后面跟着三个年轻小伙子,四人直接站在门口,其中一个问:“大哥,啥情况?”
陈红心里一紧,李琴也被这阵势吓得愣住。
熊宝财站起身,看着陈红:“妹子,我也不想为难你。要是想继续合作,咱们就继续,要不你现在就走,以后别再来找我,钱是绝对不会有的。”
陈红一听急得跺脚:“财哥,你这样不合理!难道我一个弱女子,你就能随意对待?”
“你还敢动手打我?”她又看向身旁的大个子,心里一紧。
大眼见状,立刻露出威胁的神态,让人心里一惊。李琴也急忙求情:“财哥,我都来了,你能不能……”
熊宝财不耐烦地打断:“你算什么?你来干嘛?”
“财哥,前几天……”李琴想继续说。
“前几天怎么样?玩腻了?你还想干嘛?要不是我媳妇差点打你,你还在这喋喋不休,快走!”熊宝财冷声道。
“财哥,你真是没良心,连一点情面都不留。”李琴气呼呼地说。
3
再说,每次出去吃西餐动辄两三千,真以为我是提款机吗?你这样的,迟早会饿死街头,快走!熊宝财愤怒地骂道。
陈红顿时愣住了,盯着熊宝财说:“财哥,我不能走,要是你不给我钱……”
大眼在旁边不耐烦地望着陈红,指着她问:“我就问你一次,你走不走?”
陈红站着硬气地说:“我可是女人,你敢动手吗?”
大眼可不吃这一套,伸手揪住陈红的头发,右手高高举起,“啪”一声,狠狠地扇了下去。陈红瞬间眼前一黑,整个人“扑通”坐倒在地,连站都站不起来。
李琴在旁边吓得脸色发白,急忙叫道:“兄弟,我这身体虚弱,被财哥那帮人折腾得走路都不稳,别动手啊。”
大眼没理会她,仍然揪住陈红的头发,使劲往门口拽,把她拖到了大门口。
李琴见状,立刻开口:“哎,小哥,别这样,咱们走,快走。”
大眼这才松了手,猛地“哐当”一声把门关上,不再理会她们,任由她们在外面呆着。
李琴连忙扶起陈红,担心地问:“红姐,你没事吧?”
陈红捂着头,虚弱地说:“李琴,快给我找点水,我脑袋嗡嗡的,晕得厉害。”
李琴赶紧从自己的车中找出一瓶水递给她,陈红喝了几口,稍微缓过神,心中的怒火却逐渐升腾:“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。我被打了不说,那三百多万也不能就这么打水漂。”
她心里很明白,自己只有靠自己。若是换成别人,没背景没势力的,钱恐怕就再也拿不回来了,别说三百万,三千万也没用。即使报警估计也无济于事。
陈红转头问李琴:“你在长春怎么一点人脉都没有?”
李琴这个人,是跟谁都像老大,分开后可就没人搭理她了。
于是李琴试探着拨了几个她所谓的“大哥”的电话,先拨通了一个:“喂,李哥,是我,李琴。”
电话那头气急败坏:“你还敢给我打电话?听说你跟我小舅子搞在一起了?你算什么,别想再跟我们一起混!”
“不是,小舅子给的钱多,一晚八千,我才去了。”李琴急忙解释。
“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,我不找你,滚蛋!”对方一下挂了电话。
李琴又拨了几个电话,全是这种情况,没人愿意搭理她。
看到李琴靠不上,陈红心里琢磨,是不是要找代哥。其实她真想找代哥,但一想到代哥刚回北京,日子稳定,生意兴隆,心里又觉得不太合适。她在东北这样琢磨了半天,决定还是给宋建友打个电话。
友哥那可是京城的老炮,五十多岁,即使代哥不在,他在那边也是响当当的人物,跟杜崽可比。
陈红拨通电话,直呼:“友哥,我是陈红。”
“哟,陈红啊,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?”宋建友问。
“哥,我在东北,你这边有没有可靠的朋友?”陈红问。
“你咋跑到东北去的?夜总会不开了,去那边干嘛?”宋建友纳闷。
“哥,我是来要账的,结果钱没要到,还挨了一顿打。”陈红委屈地说。
“什么?挨打了?”宋建友诧异。
“在吉林市,有个叫熊宝财的矿主,哥,你听说过这个人吗?”陈红问。
“熊宝财?这个名字我还真没听说过。你找我是想干什么?”宋建友问。
“哥,要是你这里有朋友,能不能帮我把钱要回来?”陈红恳求道。
“我在东北的熟人不多。这样,我给你打电话问问,你等我消息。”宋建友说。
“行,友哥,这事拜托你了。”陈红道。
“没关系,放心。”宋建友挂了电话,真的很上心,于是给几个东北的朋友打电话,问了个遍。
可问来问去,没有人认识熊宝财。都是不同地方的,宋建友的朋友在当地也不够分量,确实没有人了解。
宋建友又给陈红回了电话:“陈红啊。”
“友哥,我这事情……”陈红心急如焚。
“我问了我这几个东北的朋友,他们都不认识熊宝财。你的这个事情,别乱找人,不一定能解决。”宋建友说道。
“这件事,还得我来给你出主意,虽然我不认识那人,但我会在京城找找看,看看谁跟东北有交情,帮你打听打听。我得提醒你,别在北京的夜总会不待着,非跑东北去投资。你了解东北人吗?他们可精明,外地小姑娘去冒险,真是自找麻烦啊。”宋建友说。
“哥,你别说我,我已经烦透了。这次我真长记性,以后不跟不熟的人合作。”陈红无奈答道。
“好的,这事我好好琢磨着,你别急。”宋建友说。
“明白了,哥。”陈红说完,李琴急忙插话:“红姐,这事怎么就这么难?”
“我再试试拨个电话,要不然我回北京了。”陈红说。
李琴听了,连忙说:“红姐,要是你回去,我也跟你一起。”
“你一起回去?干嘛?”陈红惊讶。
“姐,我听你给友哥打电话,觉得他在北京肯定是个能人,有实力吧?给我介绍介绍呗。”
“不是吧,李琴,我只打个电话,你就看上人家?人没见过,你就这么急,这样不太对吧?”
“我不是,我只是觉得他人缘广,能力强嘛!”
“行了,别瞎扯了,我再拨个电话。”说着,陈红便拨通了代哥的电话:“喂,代哥,是我,陈红。”
“老妹,什么事?”
“哥,你现在忙吗?”
“没事,有什么直接说。”
“我现在在吉林。”
“你怎么跑吉林去了?今晚我还打算带兄弟们去你夜总会捧场呢。”
“哥,我在这边遇到麻烦。”
“什么麻烦?”
“我在这边投资了个矿业,投了三百多万,今天去要钱,结果不仅钱没要到,还被他们打了!”
“什么?被打了?这些人也太过分!”
“我孤身一人,哪个打得过他们一群人啊?我身边虽然有个姐妹,但这事她也帮不上忙。代哥,你那边有没有兄弟,能不能帮我一把?”
代哥皱眉思考后说:“妹子,听着,我这儿有个刚认识不过的兄弟,我会帮你问问,等着我的消息。”
4
“好嘞,代哥,我就等你好的消息了。”
如果是其他人,代哥才不会轻易出手。毕竟和贤哥才刚认识一个多月,他本来不想麻烦人。
代哥思考了片刻,最终还是决定给贤哥打电话,硬着头皮按下了号码:“喂,小贤啊,我是加代。”
“代哥,你好啊,最近怎么样?”
“我还不错,贤弟。我这边遇到点小麻烦,需要你帮个忙。”
“代哥,尽管说,咱俩客气什么呢?”
“事情是这样的,我有个妹妹在你们吉林市,她和一家矿场合作做生意,结果人家没给钱,还把我妹妹打了。”
“什么?居然打人了?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?”
“熊宝财。”
“熊宝财?我不认识这个人。不过代哥你放心,只要是在吉林省的事,我一定帮你解决。”
“那你看这样,你让我的妹妹去长春南关区金海滩找你,听说一去就能找到你。”
“行!代哥,这事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那真是谢谢你了,贤弟。”
“不客气,不客气。代哥,你最近忙不忙?”
“不忙。”
“那代哥,我想邀请你去一趟长春,好好招待你!”
代哥想着,去一趟也不错。理由有二:首先,小贤如此诚心邀请,不去显得不给人面子;其次,妹妹在吉林出事,亲自去看看也踏实。
身为大哥,就得有担当,妹妹出事,大哥肯定要义无反顾地上。代哥心里想着,嘴上就答应了:“好的,我这就过去。”
“代哥,你什么时候到?”
“下午。我现在订机票。”
“好嘞,哥,到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,我去机场接你。”
“没问题,晚上见。”
“晚上见!”
挂了电话,代哥马上给马三拨了过去:“三儿,你在哪儿?”
“哥,我在外面闲逛呢,有啥事?”
“赶紧回来,咱们得去长春办点事。”
“丁建和王瑞呢?”
“都叫上,咱们四个一起去。”
“明白了,哥。”
过了一会儿,马三他们三人就到了机场,订了个三点多的班机。
另一边,贤哥第一次请代哥来长春,心里明白代哥在北京的地位,那是响当当的角色。
贤哥想着,代哥大老远来一趟,得让他看看自己在长春的实力,兄弟们也得上心。
于是,贤哥立刻给大猛拨了个电话:“大猛,你在哪?”
“哥,我在五马路。”
“快到金海滩,把服务员和保安都叫过来,把店里收拾干净。再通知老七、二林他们,都穿上西装,精神点。”
“哥,是有领导来吗?”
“别问那么多,是北京的代哥。”
“就是你常提的加代?”
“对,是他。他们今晚就到,店里得布置好,红毯铺上。还要给兄弟们和朋友们打电话,今晚得把场面撑起来。”
“明白了,哥,我这就去。”
这时,代哥还专门给陈红打了个电话:“你到长春南关区找小贤。”
“记得,要叫贤哥,他年纪比你大,一定要尊敬。”陈红叮嘱自己,转过头问身旁的李琴,“长春有个小贤吗?他怎么样?”
“听说他是个社会大哥,长春的头号人物!红姐,你这个关系哪儿找来的?”李琴满脸惊讶。
“我北京的代哥给搭的线。”
“你代哥真有本事,连长春的老大都能联系上。红姐,等代哥来了,给我们介绍一下吧。”李琴期待地说。
“你想啥呢?别做梦了,代哥可正经,不会看上你。你自己也得反省一下。”陈红毫不留情地打击她。
“红姐,你怎么这么说我?”李琴不高兴了。
“我还能怎么说?你心里没点数吗?代哥是你能惦记的?”陈红无奈道。
“代哥不行,贤哥也行啊!他可是咱们心中的男神,哪怕和贤哥待一晚,传出去也有面子。”李琴依旧不甘心。
“别再扯这些了,我也够烦心的。李琴,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份,别让代哥和贤哥知道我身边有你这种人,否则我太丢脸了。”陈红严厉警告。
“我怎么就让你丢人了?代哥有钱,你看……”李琴想继续辩解。
“行了行了,其他的我不想说。”陈红打断了她。
李琴无言以对,两人开车直奔长春,到了地方一看,门口有个高个儿,西装笔挺,正在指挥:“那边快把垃圾收拾干净,一会儿贤哥和代哥来了,像什么样?”
“还有那个花篮,快整整,里面的土都飞出来了。”
正指挥着,抬头看到李琴的马自达六停在门口。
大哥面露不悦:“这是谁的车?一辆破马自达六停这儿,真是没品!”
说完走向她们,李琴从车里下来,看到他,还以为是贤哥呢。
“哥,我们是代哥的妹妹,给贤哥打过电话了。”李琴赶紧自我介绍。
大猛一看,“小红,对吧?我认识你。”
“小红在那儿呢。”
陈红也从车里出来,“嗨,大哥,我叫陈红。”
“哦,你好啊,小红是吧?我是金海滩的大猛,在这一片,我说话算数。”
正聊着,从里走出个瘦瘦的男子。
“大猛,贤哥让你去忙卫生的事,你咋在这里闲聊呢?”
“二哥,这是代哥的妹妹。”
二林一听,“哦,所以你就是代哥的妹妹,陈红啊?”
“哥,你好。”
大家心照不宣地握了握手,“贤哥在里面,你们快进去吧。”正要往里走,李琴瞥了大猛一眼,大猛的脸一下子红了。
大猛怒视二林,心里气得不行,“真是的,在外人面前不给我面子,我一定要让你体验一下。”
她俩一进去,贤哥和海波正在开会。
贤哥说:“等代哥来了,大家都注意点,别随便说话。”
海波回应:“贤哥,放心,代哥一到,我们就给最高的待遇,绝对不会让你丢脸。”
其它人也纷纷附和,“贤哥,你放心。”
“陈海也是,贤哥,你绝对放心。”
陈红和李琴一靠近,二林就说:“这是代哥的妹妹,陈红。”
贤哥点头,“你好啊,老妹,你们吃了吗?咱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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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红惊讶地看着李琴,心中暗想着这是她第一次见贤哥。没等她说话,李琴已急忙自我介绍:“贤哥,我叫李琴,家在朝阳。”
“你好。”
陈红稍微愣了一下,她打算和李琴一起吃饭,但贤哥似乎不同意:“那我们还是等代哥一起吃吧。”
“你们可以先吃点东西,垫垫肚子。”
“不用了,我们等代哥来。”贤哥看了看两人,说道:“那就先去我办公室等吧,海波,你带她们过去。”
海波是贤哥的好兄弟,他礼貌地给两位姑娘倒了茶,热情地说:“代哥一来,我们就能把事情安排妥当。只要贤哥出手,肯定没问题。”
听到这话,陈红心中安心了不少。
与此同时,贤哥开始忙碌,拨打着电话:“喂,旭东,是我,小贤。”
“贤哥,您好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想请你帮我安排两个房间在长春香格里拉酒店,我的朋友加代快到了。请做好迎接工作。”
“没问题,贤哥,我立刻安排。”
旭东挂了电话,立即叫住大红:“快,安排两个房间,还要打扫一楼大厅,铺上红毯。代哥是贤哥的朋友,得给他最好的款待!”
大红立刻去告知保安队长孙建亮,大家迅速行动起来,尽兴做准备:“代哥快到了,场面要够气派!”
这边的代哥已经在首都机场等候,跟马三、丁建和王瑞一起,他们的航班在五点二十准时到达长春。
贤哥、海波、陈海、二林子,小喜子和沙老七等人也在机场守候着,门口停着几辆车。
贤哥一眼就看见代哥,他们在远远地招呼着:“代哥,代哥!”后面跟着的兄弟们齐声呼喊。
代哥走近一看,只见贤哥穿着时尚,显得精神奕奕。虽然贤哥的打扮比不上代哥的潮流,但他身上的衣服也不便宜。
两人握手,贤哥激动地说:“代哥,真是盼了你一多月,今天终于见到你了!”
代哥笑着回应:“贤弟,大家都忙碌,各自有各自的生活,但我们心里都惦记着彼此,永远是兄弟。”
“绝对是一辈子的兄弟!”
代哥随即介绍了身边的马三、丁建和王瑞。
王瑞、马三、丁建上前打招呼:“贤哥,您好!”相互握手之后,贤哥又介绍了自己的伙伴们。
“走吧,老妹子们在金海滩等着咱们,咱们一起回去。”
车队浩浩荡荡,四辆虎头奔开在最前面,后面跟着奔驰,奥迪等车,一路排开。
陈海提议:“代哥和贤哥坐在头车,后面咱们再聊聊,互相了解一下。”于是,大家上了车。
四辆虎头奔载着代哥和贤哥驶向金海滩。
路上,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,不禁议论:“贤哥这是去接谁?真是气派!”
“难道是林永金来了?”“他大哥是不是到长春了?”各种猜测纷纷出现,贤哥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他所接之人非同一般。
当车队抵达金海滩,四辆虎头奔稳稳停下,代哥和贤哥相继下车,场面已经准备就绪。
门口二十名服务员和内保齐声欢迎:“欢迎代哥,欢迎北京的代哥!”
代哥心中暗自赞叹:贤弟在长春可谓声势浩大,地位不低啊!
这时,陈红和李琴在三楼听见声响,俯身往窗外看。陈红吃惊地说:“天哪,果然是我代哥!人家到哪都有这么大的面子,难怪在北京能行,在深圳也能混得开!”
贤哥脸上带着得意:“代哥……咱们手拉手一块儿进去吧。”
加代答应一声,两人亲密地手拉手进了金海滩。
围绕着的人都看在眼里:“瞧瞧,贤哥和代哥的关系太铁了!”
代哥此行,让大家心里都开始琢磨:陈红的事情会如何收尾呢?
实际上,加代此行是为了考察长春的情况,贤哥对金海滩可是下了重本,投资了几千万,真不是小数字。
加代见过世面,他对贤哥的排场感到由衷佩服,心想:兄弟在长春的实力不容小觑。
贤哥见他神情,幽默地说:“代哥,我这仅是小打小闹,哪能和你在北京、深圳的生意相比?”
代哥拍了拍他的肩膀,鼓励道:“兄弟,你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正当俩人平静聊天时,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,脸带笑容走了过来,车子“砰”地一声停下。
小喜子一看,惊讶道:“他怎么来了?”
“贤哥,代哥,我可盼着你们来了,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。”
代哥疑惑地问:“您是哪位?”
“我是赵三啊,咱们在北京见过,还去过你家。”
贤哥立刻认出了他:“三哥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路过这儿,正好顺道来看看你们。”
“可我们有事要谈。”贤哥回应。
“那你们先谈,我等你们。”
贤哥带着代哥向三楼走去,后面跟着丁建、马三、王瑞,人人对这大哥都很敬重。
海波也紧随其后,而赵三欲跟上去,却被大猛拦住:“三哥,您别去,正在谈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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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好,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。”
“嘿,咱们这会儿不去吃点儿吗?”
旁边的几个朋友,包括小喜,他们都没理会他。三哥本就是这样,跟他计较没用,让他自己凉快就行,大家也不想理他。
贤哥他们到了后,大家围坐到一圈,海波忙着给众人倒茶。
贤哥一坐下,连代哥他们都开口了:“代哥,俩妹子都在这儿,咱找个地方吃饭,边吃边聊吧。”
“不急不急,饭的事先放一边。贤弟,我从北京特意赶回来,就是为了我妹子这事儿。咱先把事情说清楚,吃饭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说。”
“代哥,放心,到了长春,什么事情都解决得了。海波,饭店那边都准备好了吗?”
“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那好,代哥,咱去吃饭,边吃边谈。我一个电话,就能把事情搞定。”
代哥是个什么人呢?沉稳、内敛、不善言辞。
贤哥也有这样的性格。
不过代哥跟贤哥才认识一个多月,没太了解贤哥在长春的分量,不知道他有多大能耐。代哥心里觉得贤哥说话冲了一点,有些年轻,但这话他是不敢说的。
“我贤弟在长春的确不一般,这在整个吉林都是响当当的。咱就找个地方吃饭,边吃边聊。”
大家就这么从楼上走下来,赵三、小喜子、大猛、二林子,还有贤哥的整个团队差不多都到齐了。
代哥这边有马三、丁建、王瑞,还有陈红和李琴。
一进饭店,李琴的眼睛就盯着代哥,眼珠子快瞪出来了,真觉得代哥太白了,长得比明星还帅。
代哥看着李琴那样子,心里就明白了,她这是在犯花痴。代哥根本就没搭理她。
马三见此,调侃说:“老妹儿,我就觉得你看着特别面熟,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?”
李琴一听,也跟着说:“是啊,哥,我好像也见过你。”
“那你就坐我旁边,咱俩一起。”
“好嘞,哥,那我就坐你旁边。”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坐在了一块儿。
大家一坐好,酒菜立马就上来了。代哥性子急,没等贤哥他们开口,就站起来了,“贤弟,我这薄酒一杯,先敬咱们长春的兄弟姐妹们。我代某何德何能,把大家惹麻烦了,我先干了!”说完,一口气干了个底朝天。
这话一出,满屋的长春兄弟们都竖起了大拇指,齐声称赞代哥够意思,确实不愧是深圳的扛把子。
大家也举起酒杯,跟着代哥一起干了。
接下来,陈红也站了起来,给众人敬了满满一圈酒,毕竟这次的事情要麻烦大家嘛。
大家一杯接一杯地干起来,气氛迅速变得热闹。酒过三巡,菜也快吃完了,这边马三和大猛聊得正欢。
大猛瞅着他说:“三哥,你这样的,还喜欢……”
“玩玩呗。”
“三哥,你也好这一口啊?咱们口味一样!”
“你有好地方?”
“金海滩那边,比她好看的多了。”
“那行啊……”
“晚上我给你打个电话。”
“好嘞,我先把她送回去,晚上你给我打个电话,咱俩一块出去乐呵乐呵。”
“没问题,三哥,你从北京到长春来,我得好好招待你。”
他们俩聊得特别开心。
丁建和海波就比较沉稳,默默地喝酒,性格很合拍。
王瑞就像个小孩一样,自顾自喝得很开心。
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,贤哥一看,问:“老妹,你把这事情跟我说一遍,我听听。”
陈红扫了眼代哥,代哥摆手说:“说吧,跟贤哥说说。”
“贤哥,事情是这样的。我到吉林市去投资,他答应我三到五个月就能回本。但是现在都半年了,只给了我不到二十万,后来就没再给过。我昨天去找他,他不仅不给钱,还动手打了我。”
“打你了?什么意思?钱不给了?”
“不给了,让我爱咋样就咋样。”
“这可真是扯淡!”
“他不给钱不行,你把那小子的电话给我,我直接跟他说。”
陈红在一旁觉得有点儿为难,开口道:“贤哥,这事情你看……”
“别啰嗦,电话拿来!”贤哥一把接过电话,立马拨了过去,“喂,熊宝财是吧?”
“哪位?”
“我是长春的孙世贤,听说过没?”
“哦,孙哥啊,啥事?”
“你是不是欠了北京来的陈红三百多万,还动手打了她?”
“没有的事,那个是她在我这里的投资,我们有合同的。”
“合同不合同的我不管,反正钱得给我吐出来。现在三百万不够,我要五百万,你送到长春金海滩,要现金!”
代哥一听,心里对贤哥暗自赞叹:这贤弟,在长春真够无畏的!陈红也是一脸敬佩,觉得贤哥真是够爷们,一张口就是五百万。
熊宝财一听急了:“贤哥,我知道你厉害,但你不能随便就要五百万啊,这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!再说,我跟陈红妹子有合同,白纸黑字的。”
贤哥冷冷一笑:“合同?我告诉你,要是我真想为难你,根本就不会给你打电话。吉林市的曲刚、沙云涛你听说过吗?”
“听说过。”
“那都是我兄弟,要真想为难你,我直接找他们去找你了。别废话了,五百万,快送过来,不然这事就没完!”
熊宝财依然犹豫:“贤哥,这太多了,我真的拿不出来。”
贤哥不耐烦了:“拿不出来?那这事情就没完。你自己看着办吧!”
代哥见气氛不对,赶紧圆场:“贤弟,这事咱再商量一下……” 贤哥瞅过去,嘿嘿一笑:“代哥,今晚这点小事,咱别放在心上,再喝两杯,喝痛快了咱去金海滩坐坐,聊聊天。”
“海波,那姑娘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吧?”
“贤哥,都是准备好的。”
代哥一听,挥手道:“贤弟,喝酒吃肉可以,玩就算了,这都大半夜了,快十一点了,酒店订好了咱早点休息。”
贤哥过来,拍了拍代哥的肩膀:“代哥,你来长春了,咱得上去坐坐,唱唱歌,乐呵乐呵。”
“不玩了,回去睡觉吧。”
贤哥不强求:“长春的酒店跟北京比差点,但在这儿算是顶好的了,香格里拉。”
“香格里拉不错,挺好的。”
贤哥转身对海波说:“那我就不去了,海波,你替我把代哥他们送到香格里拉,旭东那边还有事要安排。”
代哥一听,酒店那边还有安排,立马懵了,他根本不知道梁旭东是谁。
下楼的时候,贤哥叮嘱道:“代哥,今晚喝得不少,早点休息,明天一早起来,啥事都没了。”
海波开着他的车,一路把代哥他们送到香格里拉。到门口时,他给梁旭东打了个电话:“东哥,我快到了,到门口了。”
7
“嗯,明白了。”
旭东那边也安排好了保镖和服务员在门口等着。
代哥一下车,看到眼前的阵势,确实有点面子。但梁旭东却没有下车,因为贤哥还没来。如果贤哥在的话,还能介绍下,这是朝阳的大哥梁旭东,我的兄弟,上去握个手什么的。
但贤哥没到,旭东怎么好意思下车?那样不是给贤哥丢脸嘛。
上楼时,马三瞥了一眼小琴:“老妹,跟我走吧。”
“行,哥,我跟你走。”
代哥对马三投去警告的眼神:“马三,你得老实点。”
“嘿,你这是干嘛?”
“哥,她是我小学的铁哥们,关系铁得很。”
“等等,她不是长春人吗?”
“是啊,她先在北京上了两年学,然后又转到长春了,我俩一直关系不错。”
代哥一听,也明白了大半,没再多问,“马三,咱今天是来办正事的,懂了吗?”
“好嘞,哥。今晚你和王瑞、丁建住一起,我有点私事要处理。”
“你得悠着点。”
“放心,哥,我明白。”
他们上楼后,代哥他们几个进了一个房间,而马三则带着小琴去了另一间,门“啪”地一声关上。两个玩咖,不用二十分钟,准得热闹一番。
丁建、代哥、王瑞当晚都喝得不少,早早就睡下了。
另一边,贤哥他们却辗转反侧,睡不着,在琢磨事儿。海波、二林子都在这儿。
“贤哥,吃饭时我听你打电话,那边没给面子吗?怎么回事?”
“不给面子?没关系,我去找人。”说着,贤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。
原来熊宝财没给贤哥面子,贤哥心里不爽,拨通了电话,“老六,我是你强哥。”
“贤哥,这么晚了,有事吗?”
“你还在睡?”
“没有,刚洗完澡。”
“我跟你说,吉林市有个叫熊宝财的,你认识吗?”
“熊宝财?我知道他,怎么了,贤哥?”
“你帮我教训教训他,行吧?”
“贤哥,这小子和许红简他们关系不错,你看……”
“没事,我再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好的。”
贤哥正准备给曲刚打电话时,突然电话响了。
吉林市那边,江南和江北一清二楚。江北有个辛泉,吉林市好几个地方,江北就是辛泉,那边的老头老太太常常争斗。再向上说,曲刚、许红简、杨明等人,虽然也是混的,但和纯社会的辛泉比,那就天差地别了。
辛泉直接打电话给贤哥:“喂,贤哥,我是辛泉,你找宝财干啥呢?”
贤哥一听,“你是谁?”
“熊宝财啊!”
“哦,我找他了。”
辛泉急了,“哎,别这样啊!这两年他那矿表面上光鲜,其实没赚到什么大钱。咱俩从小一起长大,别为难他了。”
贤哥不解,“什么意思?他欠我北京一个妹子的钱呢!”
辛泉愣住,“啥?你北京还有妹子?行吧,宝财刚找过我,觉得昨天的事挺过意不去,想少赔点儿。”
贤哥问,“赔多少?”
“200万。”
贤哥火了,“200万?我妹子当初可是投了360万,剩下的160万就这么打水漂了?”
辛泉挠头,“这我可不知道,你们的事我也不清楚,反正就200万,你别再找他了。怎么说我面子也不值钱吗?”
贤哥怒火中烧,“辛泉,你这是啥意思?跟我对着干?”
辛泉忙解释,“小贤,我不是不给你面子,200万的面子我给你了。你咋非要500万呢?再说,吉林市的人可不能让长春人欺负!”
贤哥更气了,“你再说一遍!”
辛泉也硬气起来,“我告诉你小贤,你别太嚣张。如果你觉得自己很牛,吉林市的事就别管。如果你真是大哥,来找我!”
贤哥咬牙切齿,“行,辛泉,明天五点,宝阳矿业,你把吉林市能叫上的人全都叫来,咱俩好好过过招。”
辛泉挑了挑眉,“你说的?”
贤哥重重地点头,“我说的!你要是不来,以后就别说你混社会的!”
辛泉一笑,“好,明天五点,不见不散。”
贤哥气得咬牙,心里简直要炸了。得了,赶紧找人,海波,你去张罗。
一提找人,贤哥真上火了,那些外五路的神仙,榆树的花脖子李强,德惠的徐明,还有张红岩,这些家伙要是干一架,那可热闹了。
贤哥和辛泉打完电话,俩人都是火冒三丈。你这是在和我们过不去吗?没关系,贤哥的脾气你还不了解?不服就来!
他拿起电话开始联系人:“喂,大庆,宽城那边,最少给我整50个人,明天金海滩集合。”
“咋回事啊,贤哥?”
“妈的,吉林市的辛泉跟我装大爷呢。”
“哦?我保证能凑齐50个人,明天一定到。”
“好,就等你这句话。”
接着,他拨通了花脖子李强的电话,李强正在榆树的夜宗会。
“李强。”
“贤哥,怎么了?”
“你在哪儿?”
“我在夜宗会呢,今晚大伟安排,我请客,花了一万多。”
“这样,贤哥有事,明天过来吉林市找辛泉,早点来。”
“行,我明白了,带五连子吗?”
“带上。”
“好嘞。”
接着,他又打电话给红岩。
“贤哥。”
“你在干嘛?”
“刚完成两板,感觉不错。”
“别光搞这些,没事多溜达溜达。”
“这是我的爱好。”
“明天跟我一起去吉林市找辛泉。”
“什么意思?要动手吗?”
“没错,给他点颜色。”
“明白,需要多少人?”
“越多越好,给北京那位面子。”
“我这边有二十多个兄弟,明天从桃源路出发。”
“行,就这样。”
这边的队伍几乎都是五线的硬汉,个个都是可以信赖的角色。
接下来,贤哥拨给千人大伟:“喂,大伟。”
“贤哥。”
“明天从千人夜宗会抽出50个人,咱们去吉林市做做面子。”
“知道了,贤哥。”
“打不打起来不知道,但这个面子必须做到。”
“了解。”
最后,他拨给德惠的徐明,语气轻松:“二哥,我是小贤。”
8
“贤弟,怎么了?”
“明天你得陪我去吉林市。”
“去吉林市?”
“看辛泉那小子跟我耍横,准备动手。”
“那需要多少人?”
“你得帮我凑个五十个。”
“没问题,明天几点?”
“定在下午五点。”
“知道了,放心,五点我会准时到。”
在这样的筹备下,贤哥的队伍已经汇聚到二百人。
他自己带着七八十个兄弟,加上千人大伟的手下,以及长春随叫随到的朋友们,通知陈海和齐猛后,轻松凑齐,最后人数超过两百,气氛热烈。
而辛泉此时心中有些不安,隐约感到恐慌。
他赶紧拨打许红简的电话,“喂,简哥,你在吗?”
“什么事?我正准备休息。”
“遇到点麻烦,明天帮我个忙。”
“什么麻烦?”
“我和小贤约好了一点。”
“你和小贤有何关系?”
“这事是关于熊宝财的。”
“熊宝财得罪了小贤?”
“具体我不太方便透露,你不是跟小贤有点关系吗?明天我们一起,等他到吉林市,我们就动手。”
“你确定打得过小贤吗?”
“你把杨明也叫上,咱们三个人合作,小贤的人没有那么多。”
许红简心里疑惑,“行吗?”
“别担心,听我的。”
“那好,记得跟杨明联系,提前准备好兄弟。”
他心中暗想:小贤带来几个人,我们三人联手直接围上去。
但贤哥的想法可完全不一样,他认为加代在长春出行不多,毕竟在北京的势力不容小觑,打辛泉根本不在话下。他决定让加代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,喊几位兄弟就能召集几百人马。
第二天,贤哥特意去香格里拉接加代,车上恰巧碰见旭东,两人愉快交流,旭东对加代表示热烈欢迎。
贤哥说:“旭东,今天我带着代哥去吉林市。”
“好的,贤哥。”
旭东送走他们后,贤哥的车缓缓驶出,直奔金海滩集合。所有兄弟汇聚在那,张红岩、大庆、千人大伟等各显神通,队伍壮观,光是四十多辆车,接近一百六七十人。
加上徐明的兄弟和其他伙伴,这支队伍如同巨浪直奔吉林市。
贤哥拨通了曲刚的电话,确保所有安排都完备。
车队终于抵达吉林市,大家迅速下车,团队士气高涨,个个都是好手,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。激烈的较量即将展开,兄弟们,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呢?
贤哥带着代哥和两百多兄弟杀到吉林市,第一站停靠曲刚那里。
曲刚一见贤哥,立刻友好地问候道:“你好,兄弟!欢迎光临吉林市,随意就好!”
代哥微笑回应:“兄弟,劳烦你们了,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事,别客气,贤哥!”曲刚竖起大拇指,表示支持。
贤哥笑道:“别说这些了,快进去吃饭吧!”
“一切都准备好了!”曲刚说。
众兄弟们一涌而入,一楼瞬间热闹起来。徐明、李强、大庆,还有张红岩,他们在此相互介绍,这位来自北京的代哥可是一位不得小觑的人物。
陈红在一旁也感受到温暖,暗自欣慰,贤哥在东北的影响力不亚于代哥。
大家一边吃一边喝,欢乐声不断。贤哥拨了个电话:“喂,辛泉,我到了吉林市,下午五点在矿场见面!”
“你真的来了?”辛泉的声音带着一丝吃惊。
“是啊,别让我失望,要不我可就不看好你!”贤哥打趣道。
“放心,我会准时到的,毕竟我是你养着的。”辛泉笑着回答。
“那晚上见!”
“晚上见。”挂了电话,气氛依旧热烈。
曲刚也不禁说道:“贤哥,找这么多兄弟来,打谁都不怕啊!就算是辛泉!”
贤哥却认真说道:“今天一定要给他个教训,之前熊宝财和他叫嚣,所以我得让他知道分寸。”
随着时间推移,到了四点多,曲刚知道矿场不远,贤哥也准备出发了。
众兄弟们各就各位,踏上这段旅程。徐明、贤哥的兄弟,以及张红岩、大庆,总计调集了五十多辆车,浩浩荡荡向矿场开去。
走了一段路,贤哥一行人抵达矿场,却意外发现这里空无一人。矿场竟然关门了,原来辛泉早已告知熊宝财此事,生意受到重大影响。
“你怎敢跟他动手?这事太大,矿场不能遭殃。”熊宝财忧心忡忡。
“明天别开矿场了,这事我来解决。”辛泉坚定回答。
“你不是说要花三百万解决吗?这可不能影响我的生意。”熊宝财试图挽留。
“这事我自己来摆平。”辛泉不屑地回应。
随着矿场关停的消息传来,贤哥心中充满疑虑,辛泉究竟会不会出现?若是看不见他,今天的计划可就泡汤了。
此时,辛泉与许红简、杨明商议如何接近敌人。
“我们先去探探情况如何?”辛泉问。
“对面情况不明,派两个人去探探。”简哥提议。
辛泉点头认可,随即叫来大龙:“来,过来!”
大龙匆匆赶到,简哥安排:“你去矿场附近看看,对方有多少人、车。”
“大龙,为什么总是让我去?”大龙无奈。
“那你觉得我去吗?”简哥反问。
“好吧,我去。”大龙无奈答应。
他冲上车,带着两个兄弟,驶向矿场。
贤哥等得焦急,催促道:“辛泉人呢?不来吗?是不是心虚了?”
李强和张红岩开始玩弄手中的五连发,紧张气氛愈发浓烈。
与此同时,一辆桑塔纳驶来。大龙心里一紧,开车格外小心。
贤哥见状,立即警觉:“是敌方探子吗?”
李强大吼:“开火!”
随着砰砰声响起,五连发的弹壳在空中飞舞,火花四溅。大龙惊恐地大喊:“快跑!”
他猛踩油门,迅速逃离。虽然没能看清对方有多少人,但耳边的枪声令他不寒而栗。后座的兄弟同样面色苍白,紧张得喘不过气。
“别追了,停下!”贤哥高声喊道,生怕继续追下去会酿成大祸。
大龙赶忙拨通电话:“喂,简哥,我是大龙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?敌方来多少人?”简哥急切询问。
“我不知道车有多少,但人起码三四百。”大龙慌忙说道。
“怎么会有那么多?”简哥难以置信。
“我刚刚过去,那车挨了四五十发,差点没把我打死!”大龙颤声道。
“好的,知道了,你先回来。”简哥心中已有打算。
辛泉这边也清楚听到电话那头的内容,眉头锁紧:“简哥,他们来多少?”
“三四百啊,你想怎么对付?”简哥毫不留情。
9
“现在怎么办,兄弟们,该撤吗?”辛泉的脸上写满了焦急。
“这事是你自己惹的,和我无关,兄弟们应该撤了!”简哥冷静地回应。
杨明也跟着说:“我这边也不会再管了,打下去没意义。”
辛泉心中焦急,“不行,不能撤!如果你们撤,我也就没办法了。”
“我无能为力,无法给你解决方案。兄弟们,撤吧,继续打下去没有意义。”杨明一看,立刻说道:“那我也得撤了!”
眼看七十多号人,却他们却手足无措,辛泉心里焦虑不已,该如何应对呢?
许红简和杨明见状,私下商量,简哥对大明提出:“我们先给小贤打个电话,通知他辛泉人少,让他直接过来给他围住。”
“大明,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讲理了?”杨明有些犹豫。
“兄弟,这社会讲究什么?再说,如果辛泉把我们的事泄露了,那我们不就得罪小贤了?先下手为强,给小贤打个电话,至少能让我们不背黑锅,明白吗?”
“那行,我先带着兄弟们撤。”
许红简挥手说道:“快,撤了!”
不远处,两伙人紧急离开。许红简先拨了小贤的电话:“喂,小贤。”
“你是谁?”小贤的声音冷淡而警惕。
“我是你简哥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你是不是和辛泉有约?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想搞事情吗?”
“可我没这个胆,辛泉找上我,我也不知道你会来这边,我没请你吃饭,小贤,别为这小事计较。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意思,放心。这件事我绝对不参与。”
“懂了。”
紧接着,杨明也拨打了小贤的电话:“贤哥,我是杨明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我听说你和辛泉有约,他来找我帮忙,我一想这是你那边,我当然不能帮。不过贤哥,别对我生气,都是吉林的,我可不能得罪你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与此同时,辛泉心里隐隐觉得不安,这时,小贤打电话给他:“喂,辛泉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辛泉略显疑惑。
“你怎么不来?胆子小吗?记住,如果15分钟内你不来,我就去江北,直接砸了你的店。”
“小贤,别跟我废话。”
“15分钟内到了,我不为难你;但你不来,试试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电话挂断,辛泉心里一紧,驱车赶往矿场。他是一个人去的。
贤哥和他的兄弟们在这里静静等待,代哥从车下走来,心中盘算这事到底怎么了。兄弟们看到辛泉的车停下后,欢呼道:“代哥,代哥,代哥!”
“代哥,有点等急了吧?”贤哥笑着问道。
“我并不急,只是在想怎么还没见到他。”
“代哥,放心吧,马上就到,电话刚打完。”
“那如果能谈妥,就谈谈,没必要打起来。”代哥有些担忧。
“你放心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就在这时,兄弟们准备就绪,肩上扛着武器,气势震撼。面对面前二三百人,辛泉心里不由一紧。
他走上前,贤哥大声喝道:“过来!”
辛泉心中忐忑,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。旁边的张红岩,虽然个子不高,但气场逼人,手中武器指着他:“你认不认识我?”
张红岩在吉林名气很大,谁敢不怕?
“我问你,知不知道我啊?”
“哥们,你是…”
“我叫张红岩!以后再听见你和小贤耍花招,我绝不留情!”
“知道了,我知道。”
张红岩刚退下,花脖子李强上前:“等你等了半天,你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榆树的,叫李强,下次再有这种事,我立刻打死你!”
“知道了,哥们。”
杨明见状插嘴:“想跟小贤对抗?打死你!”
“够了!”贤哥站出来,淡淡说道:“我说的15分钟内你到了这儿,我不找你麻烦,但熊宝财必须给我送500万到长春金海滩,敢再装逼,我一定让你后悔!”
“好的,知道了,我错了。”
“知道错就行,我不想为难你,但提醒你,眼里得有点人。”
“明白了,能走了吗?”
“走吧,但记得,以后得小心。”
辛泉面露感激,转身开车离去。
周围的兄弟们静静注视,贤哥看着眼前的局势,显然在吉林这块人脉通天,处理事情的手段令人佩服。
“大家散了吧。”车队整装待发,缓缓离去。
路上,曲刚打来电话:“小贤,这事情处理得怎么样?”
“处理完了,没事了。”
“那快回吉林市,过来我酒店安排大家喝酒,今晚不醉不归!”
“以后再说,咱直接回长春,下次再聚。”
代哥在旁边听着,心中对贤哥充满了敬重。
终于回到长春,金海滩的酒桌上,大家聚在一起畅饮,聊得热烈火朝天。
忽然,辛泉的电话响起,小贤接通:“喂,贤哥,我是辛泉。”
“怎么样,钱呢?”
“钱我不打算给了。”
“谁不肯给?”
“熊宝财不答应。”
“你没提到我吗?”
“我提了,他说你也不会给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代哥眼前一亮,贤哥脸色微微一变,但外表依旧保持镇定。
“代哥,你先喝着,我出去打个电话。”
代哥微微一愣:“贤弟,这事是不是出岔子了?”
“没事,我再确认一下,你先继续。”
贤哥走出门,拨通电话:“喂,熊宝财,我是小贤。”贤哥怒火中烧,语气中尽含威胁:“你要不送我五百万,我可是要找你麻烦的。”对面的声音满脸不解,试图辩解:“这钱是啥?我根本不知道。”贤哥的耐心已经耗尽,“你再装糊涂,我就不客气了!”
海波见状,急忙劝阻,生怕事情闹大:“贤哥,我打不过你,但我可不想惹上官司,要是你真的动手,我就举报你!”贤哥心中怒火中烧,猛然爆发:“等着,我让你见识见识!”
海波无奈,只得转身去向赵三借钱,“贤哥,这事到底怎么处理…”却已经不想再听,“去借钱!我说了算!”
回到贤哥身边,他心中有计,虽然钱没拿到,但面子不能丢,果断拨通电话:“喂,你在哪?”
那边传来声音,“哥,我在朝阳。”
贤哥冷冷说道:“过来一趟,金海滩二楼。”
方片在朝阳犹豫,明白贤哥的号召力,最终驱车来到金海滩。到达包房前,他敲了敲门,贤哥让他进来,代哥也在。代哥全身散发着一股压迫感,陈红在旁目睹,不由低声说道:“这个人感觉不简单。”
10
她心里暗想,代哥确实威风凛凛,杀气腾腾。贤哥吩咐方片:“去吉林市找熊宝财,把五百万带回来。”方片微微一怔:“如果他不愿意呢?”贤哥面露坚毅:“不管用什么办法,务必把钱拿回来!”
“明白。”方片转身离开,毫不多说。贤哥高声呼喊:“兄弟们,赵三,丁建,一起喝酒!”赵三打趣道:“贤哥,你知道我没那嗓子!”瞬间,大家围着贤哥,气氛热烈。
与此同时,方片开车直奔吉林市,抵达宝阳矿业,却发现已关门。他找到门口的保安,尽管对方年长且神志不清,经过一番询问,还是勉强透露出熊宝财的住址。方片思虑片刻,决定不留后患,迅速出手,将保安打晕。
他循着车牌来到花园小区,找到熊宝财的住处。敲门响起,女声询问,方片冷静应对,强势逼她走开后快速冲入内屋,面对熊宝财的咆哮,毫不犹豫地开枪,举动果断而无情。
一切按他的计划进行,直到事态进一步升级。方片走到熊宝财面前,冷冷说道:“我告诉你,我是贤哥的兄弟,叫方片。”
熊宝财困惑地问:“兄弟,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没什么特别意思。今天我来取五百万,你能给我吗?”方片的语气中带着威胁。
“兄弟,我今天…”熊宝财话还未说完,方片已猛地一击,枪口对准他的膝盖。“快点,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打个电话把五百万送来。钱我拿走,咱们就没事;拿不走,今天你就得死!”
“会的,我这就去打电话。”熊宝财额头冒汗,被逼得无奈,只能答应。方片一手持枪,一手扶他坐回沙发上。“再说一遍,今天必须把钱送来,否则我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。”
方片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通击令,猛地拍在桌子上。
熊宝财一见,神智一阵恍惚,满脸恐惧。他意识到这东西比马三的证件更有威力,立刻沉默不语,拿起电话,急促道:“喂,大眼,快去老矿,把那里的现金全提回来,凑够五百万,立刻带到我家!”
大眼在电话那头开始忙着筹钱,熊宝财心中焦急,终于忍不住说:“兄弟,我快撑不住了,赶紧送我去医院!”
方片却毫无同情,走上前将枪重重放下,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兄弟,我都这样了,你还打我!你一点人性都没有吗?”
方片冷冷瞥去:“我让你清醒,钱到就带你去医院,没送来,你今天就得死!”他的话让熊宝财彻底绝望,毫无反抗能力。
就在此时,大眼终于筹齐了钱。
他拨电话给熊宝财:“喂,财哥,钱已经准备好了,现在就在楼下等你!”
方片在旁听着,心里却十分满足。“那么,我陪你出去取钱。”
门一打开,大眼手中也握着枪,身后跟着两个兄弟。“你们是谁?”后面的兄弟困惑道。
“我没特别身份,只是来给你们大哥送点东西。”方片简单回道,挥手示意。
熊宝财见状,抓住机会:“大眼,快打他!”
但方片不待他发号施令,迅速出手,趁机朝大眼肚子猛戳了两下。“谁敢动!”他指着后面的兄弟,气势逼人。
“我们不敢动!”他们纷纷跪下,面露惶恐。
方片心满意足,转向熊宝财:“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?现在兄弟来了,我就不追究了。”
他指挥两个小弟:“去把钱放车上。”后备厢打开,五百万现金被一一搬入,装得满满当当。
“今天算你们有惊无险,但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对贤哥动手,我就不会留情!”方片冷冷说道,便潇洒离去,尽管手段狠辣,他却不想继续出手。
回程中,方片拨通贤哥的电话。“喂,贤哥。”
“片子,事情处理得怎么样?”
“钱已经到手,去哪送?”方片语气放松。
“送金海滩。”贤哥答道。
“好的,我明白了。”方片向金海滩驶去,卸下钱后。
贤哥从中取出十万,递给他。“这是你的,用去花吧。”
“但我还想…”方片想辩解。
“拿着,留着花的。”贤哥打断他,笑着问:“这事处理得挺顺吧?”
“打了他俩五连子。”方片答道。
“没打死就好,干得不错。”贤哥赞许道。
“贤哥,我知道了。”方片心怀感激,带着十万回到朝阳,隐藏身影,电话中只留贤哥一个。
翌日,代哥一行启程,贤哥将五百万装车。“这样不太好,贤弟,我替妹妹拿三百万,两百万留给你。”代哥提议。
“代哥,我是你兄弟。”方片不满。
“这话我敢信。”代哥笑着保证。
“那将来我去北京或深圳时,你会帮我吗?”
“当然。”代哥认真应承。
“既然如此,这两百万算我的回报,你拿着。”方片义气道。
“好兄弟,永远如此。”代哥满脸笑容认可。
勇往直前的贤哥深谙兄弟情意,“代哥,别说多了,海波,送代哥去机场。”
海波驾车,代哥和其他兄弟一起出发。
回到北京,陈红插嘴:“代哥,你留两百万,我拿三百万就行。”
“妹子,我是你亲哥哥吧?”代哥笑问。
“当然,我是你亲妹妹。”陈红答道。
“这钱留着好好做生意,未来开好你的夜宗会。别做力所不及的事,我在深圳也那么做。”
“是,代哥,我知道了。从今往后,我会专心做生意,不再贪心其他事情。”
至此,贤哥与代哥的关系迅速升温,从最初的误会到真心成为兄弟,时常互相联络,深厚的情谊愈加牢固。
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,明天再续江湖传奇,不见不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