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9月,济南城墙内外火药味正浓。
华野的战士们身后堆着整整三个月的粮草,中央军委也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。
谁都以为这场仗至少要磨上一个月,结果呢?
八天!
仅仅八天,济南城就换了旗帜。
毛泽东捏着电报直皱眉头,蒋介石气得一把摔了电话——这两位大人物都想不通,十万重兵驻守的坚城,怎么说破就破了?
王耀武可不是什么软柿子。
这位国民党将领在军中有个响当当的名号:“宁碰阎王,莫碰老王”。
从淞沪会战打到雪峰山,他带的队伍从来都是块硬骨头。
济南城的防御工事更是了得:日本人修过,伪军加固过,国军又添了上百个钢筋水泥碉堡。
外城、内城、商埠层层设防,整座城活像只炸刺的刺猬。
这样的阵势,谁都觉得解放军要啃上一个月。
战役打响前夜,东兵团司令聂凤智盯着军委发来的命令直嘬牙花子。
白纸黑字写的是让他们当“助攻”,可9纵那帮山东汉子不乐意了。
“咱山东人打老家省城,咋能当配角?”作战参谋刚拟好电文,聂凤智抓起笔就把“助”字划了,大笔一挥改成了“主攻”。
旁边的人看得直瞪眼,这位司令却拍着胸脯说:“就这么发!出了岔子我担着!”命令传到队伍里,连炊事班都炸了锅。
老班长抡着炒勺直嚷嚷:“主攻就得有个主攻的样儿!弟兄们,今晚加菜!”
9月16日午夜,茂岭山和砚池山突然炮火冲天。
9纵的战士们像猛虎下山似的扑向敌军阵地,三个钟头就拿下了这两处东线门户。
守军旅长带着残部投降时还晕头转向,一个劲地嘟囔:“咋来得这快哩?”王耀武在指挥部里急得直拍桌子——他原本判断主攻方向在西线,连夜把预备队都调去了古城。
东线告急的电话一个接一个,他只好又命令部队掉头东援。
队伍在路上来回折腾,当兵的累得直骂娘:“这他娘的是被共军当猴耍呢!”
就在王耀武焦头烂额的时候,西线的吴化文正对着一封密信出神。
手指头在“起义”两个字上来回摩挲,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。
他带的整编96军说是国军,其实多半是收编的伪军和地方部队,官兵们早就军心涣散。
9月19日晚上,战役才打到第三天,吴化文突然召集军官开会。
看着底下坐立不安的部下,他咬咬牙吐出三个字:“不起义。”会场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,突然有个团长蹦起来喊:“早该这么干了!”
两万多人一夜之间调转枪口,西郊机场和防御阵地完好无损地交到了解放军手里。
王耀武的空中补给线彻底断了,运输机飞到黄河边上就得掉头。
西城墙上的守军看见昔日战友突然换了臂章,手里的枪都拿不稳了。
宋时轮的西集团不等上级命令,趁着缺口就往里冲,第二天拂晓就占了商埠西面的外围阵地,炮弹都能直接砸到胶济铁路边的仓库了。
聂凤智的9纵更是杀红了眼。
从东线突破到商埠巷战,七天七夜没下火线。
战士们眼睛熬得通红,干粮吃完了就嚼生米,伤员简单包扎一下又抱着炸药包往前冲。
总攻内城那天,13团7连架着云梯登城,梯子被打断三次。
连长肖锡谦带着战士踩着战友的遗体往上爬,刚露出头就被子弹击中胸口。
后面的战士踩着他的血手印继续冲锋,终于在天亮时把红旗插上了气象台——那可是济南内城的制高点。
整个战役打下来,9纵伤亡近万人,光13团就拼掉了三分之二,却硬是歼敌两万七千多人。
城里守军看见红旗就泄了气,更让他们心凉的是城外的动静。
华野把一大半兵力都摆在了津浦路和胶济路之间,十几万大军列出三道防线。
机枪阵地从泰安一直排到兖州,炮群齐刷刷地对着徐州方向。
王耀武在指挥部里急得团团转,抓着电话吼得嗓子都哑了:“徐州援兵呢?汤恩伯的队伍到哪儿了?”电话那头只有滋滋的杂音,副官小声回话:“共军打援部队太凶,邱清泉兵团刚过滕县就被拦住了。”消息传开,守城士兵开始偷偷往城墙下扔枪,军官们聚在角落里喝闷酒,有人带着哭腔说:“援兵来不了啦,这城守不住喽!”
王耀武盯着墙上的城防图发呆,突然把铅笔摔在地上,对副官吩咐道:“去准备两套便衣,再找几根金条。”这位常胜将军心里明镜似的,济南已经成了死棋,仗还没打完就开始琢磨退路了。
八天时间不长不短,却把攻城战的老规矩彻底改写。
聂凤智改的那个字,不是瞎闯祸,而是摸透了9纵官兵的脾气;吴化文战场起义,看着突然,其实他手下那两万杂牌军早就军心浮动。
这两个人一个在东边猛攻,一个在西边拆台,把王耀武的好牌搅得七零八落。
表面上看是运气好,实际上解放军把“人”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。
聂凤智敢作敢当,9纵战士敢打敢拼,吴化文认清形势,连打援部队都布置得滴水不漏,让城里守军彻底断了念想。
战场上就是这样,兵力装备都是死的,人才是活的。
谁能抓住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机会,谁就能笑到最后。
济南这八天就是最好的例子——不是城不够坚固,也不是兵不够多,而是带兵的人、守城的人、还有那些在关键时刻做出选择的人,共同把这盘棋下成了速胜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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