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蹲在自家姜地头,烟屁股都快烧到手指头了也没察觉。手机屏幕上的价格表刺得他眼疼——安丘泥姜精品才卖三块钱?这价连去年窖藏的成本都不够!远处传来收姜贩子的喇叭声:"量大从优,两毛钱抹零头!"他狠狠啐了口唾沫,这行情真是癞蛤蟆跳油锅——找死啊。
山东昌邑的姜农老李正跟收购商老张掰扯。"张老板您摸摸良心,四块六的水洗姜价搁三年前得抢破头,现在连运费都不够贴!"老张把计算器按得啪啪响:"俺的爷哎,您去琨福市场打听打听,越南姜都杀到两块八了。要不这样,您这车姜我给搭二十箱包装箱?"仓库里堆积如山的姜袋像座随时会崩塌的小山,老张裤腿上还沾着前天被压价姜农泼的泥点子。
广西百色的韦阿婆可没这么多弯弯绕。她背着竹篓在梯田里收小黄姜,手指头都皴裂出血口子。"阿妹你看这姜多靓仔,电商说八毛钱收?"孙女小韦抢过手机划拉两下:"婆您醒醒吧,昆明超市的罗平姜才卖两块六!"祖孙俩的争吵惊飞了山头的画眉鸟,去年能换台冰箱的姜价,今年怕是连化肥钱都挣不回。
安徽亳州的批发市场里,老崔盯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直嘬牙花子。三块七的子姜价看着光鲜,可冷库费、摊位费、损耗费七扣八扣,到手的利润比纸还薄。隔壁摊的老马已经打起扑克:"管他娘涨跌,老子库里还压着三百吨呢!"运输车扬起的尘土里,生姜检测单上"农残超标"的红章格外刺眼。
云南屏边的烤姜作坊烟雾缭绕,工人们正把发霉的库姜往炉膛里塞。老板老杨蹲在门槛上算账:"烤一斤赔两毛,不烤全烂更完蛋。"他想起前年这时候,韩国客商举着钞票抢货的场面,现在连问价的电话都没几个。远处高速路上,满载越南姜的冷链车正呼啸而过。
潍坊的期货交易大厅倒是热闹非凡。穿西装的小年轻们盯着K线图大呼小叫:"牡丹国际的圆头姜合约又跌停板了!"老姜农们缩在角落直摇头,他们记得清清楚楚,去年这时候电子盘上的数字比现在高出一大截。玻璃幕墙外,待交割的姜垛在烈日下慢慢蔫巴。
重庆双福市场的王姐刚跟餐馆采购干完架。"四块二的通货姜还嫌贵?您当这是买土豆呢!"她踹了脚掉渣的姜筐,突然怀念起疫情时七块钱一斤的"黄金姜"。对门老刘已经改行卖火锅底料:"这行当比姜靠谱多了,至少不过期!"
河北唐山的冷库前,工人们正把去年存的姜袋往外搬。"三块二的洗姜价,扣完仓储费每斤倒贴一毛!"库管老赵的记账本上,红字比黑字多出整整两页。秋风卷着枯叶打旋儿,像极了市场上乱窜的压价传言。
沂蒙山区的姜贩子老周倒是乐呵呵的。"五千斤起批一块四,要的多还能商量!"他摩托后座上绑着的样品袋沾满泥巴,仔细看全是挑剩的歪瓜裂枣。山坡上新扩种的姜苗绿得发亮,来年的行情?谁心里都没谱。
昆明的货运站台,工人们正把最后几箱出口姜装柜。"这船货到迪拜每吨得亏两百美金!"报关员小张偷瞄经理铁青的脸,识相地把"客户要求降价"的邮件删了个干净。集装箱门关闭的闷响,像给这轮姜价暴跌钉上了棺材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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